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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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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樓發現,原來千手是一個大家族,聚集在木葉的一片區域內,等到她被千手真樹允許自己四處閑逛的時候,她才發現周圍有那麽多姓千手的人。

據說,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聯手建立了木葉村,初代火影更是被稱之為“忍者之神”,如今的三代火影,是初代目和二代目的親傳弟子,而三忍中的綱手姬,則是初代的大孫女。

江樓遲鈍地反應過來:“那她應該是我的……堂姑,表姑?”

“是姑姑就對了。”江樓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她被摟到一個豐滿的懷抱裏,差點沒被悶死,“真樹,這就是你家女兒?”

千手真樹點點頭:“是,叫江樓,千手江樓。”

江樓好不容易從綱手的懷抱裏掙脫出來,重重喘了口氣,一擡頭,就看到一個大美人,金發褐瞳,胸前波濤洶湧,實在是一個令人看了會垂涎三尺的大美女。

她很羨慕地想,既然是姑侄,不知道她長大了會不會有這樣的好身材——十幾年以後她就遺憾地發現自己在這一點上和這位堂姑實在沒有什麽相似之處。

大概是顧忌到還有她這個孩子在場,千手真樹並沒有和綱手說太多關於戰爭的事情,兩人扯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綱手抱怨自來也簡直蠢到不能再蠢,大蛇丸又在做他的實驗,而她最近認識了一個名叫加藤斷的男人,兩人十分投契。

千手真樹聽見這個消息,由衷為她感到高興。

那個時候,三忍剛剛成名,綱手也好,自來也、大蛇丸也罷,也都還很年輕很年輕。

江樓很快就長到了四歲,身量拔高了一點,從小蘿蔔頭變成了稍微高一點的小蘿蔔頭,但是當她站在院子裏看千手真樹擺出來的那一排的兵器時,還是發現它們基本上都比她高。

“選你喜歡的兵器吧。”千手真樹平靜道,“貪多嚼不爛,你只需要一件兵器,然後,讓它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這個世界的兵器多種多樣,從刀劍這樣尋常的武器到扇子查克拉線應有盡有,就好比木葉有一個用刀十分有名的人,名為旗木朔茂,人稱木葉白牙,雖然年紀尚輕,但就在不久之前,他殺死了砂隱村兩個十分有名的傀儡師,一戰成名。

江樓慎重地考慮了十分鐘,最後選擇了蛇腹劍。

千手真樹的表情有幾分微妙:“這並不是容易掌握的武器,為什麽選這個?”蛇腹劍可以化作帶有刀刃的鞭子,也可以結合在一起變成一把劍,這相比於單一的刀劍來說,變化更多,也更難操控。

“可剛可柔,變化萬千,我很喜歡。”

千手真樹想了想,笑了:“既然你喜歡,那就是這個吧。”他握著那把蛇腹劍,在空中微微一抖,劍刃便結合起來成為了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劍是雙刃,若有不慎,很容易傷到自己,而蛇腹劍剛柔並濟,更不容易掌控,如果在兩者之間尋求變化與平衡,是你需要領悟的。”

“是。”

那把劍在此後的一個月裏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範圍,她每天橫劈三千下,豎斬三千下,平刺三千下,雷打不動,連千手真樹都不曾想到她竟然有這樣的毅力能堅持下來。

三個月後她收到了一件禮物。

“這把劍有點特別,可以附著查克拉。”千手真樹輕描淡寫地把一把幽藍的蛇腹劍交給她,“現在,它是你的了。”

江樓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把這把劍拿在了手裏,入手很沈,但是劍身十分靈活,她擡起手臂,手腕一抖,劍刃扣合成劍,閉眼片刻,劍身上開始泛起一絲絲藍光,她平平一斬,似有驚雷之聲:“好厲害。”

她睜開眼,興奮地和父親分享自己心目中的喜悅之情。

大手按到了她的頭頂,江樓聽見她的父親說:“那麽,給它取個名字吧。”

“善柔,至善至柔。”

很久以後,江樓會想起這個父親送她善柔的下午,陽光明媚,穿過樹葉的縫隙在身上灑下點點光斑,微風徐來,他們站在院子裏,千手真樹手把手教她怎麽用劍,她那個時候總是在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麽,就是覺得很快樂,雖然母親故去,可是父親卻無微不至地疼愛著她,她覺得人生雖然有遺憾,卻總是幸福的。

是一種漲漲的,帶著酸澀的幸福。

可後來她知道,對於忍者來說,幸福和家庭,都是十分奢侈的字眼。

木葉三十四年很快就到來了,夏天的時候,旗木朔茂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來訪,那個孩子剛出生居然就一頭白毛,這讓江樓十分懷疑這孩子和千手真樹之間的關系,要知道旗木朔茂是一頭淡金色的頭發,而她和千手真樹也不像,她繼承了母親黑色的發質,黑發黑瞳,她對此很親切。

“取好名字了嗎?”

“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有人說,一個人是不是天才,從繈褓裏就能看出來,但是江樓那一個下午被卡卡西震耳欲聾的哭聲從午睡的美夢裏驚醒三次,最後恨不得以頭搶地。

可偏偏千手真樹看著她手忙腳亂地幫忙換尿布泡奶粉的時候,還欣慰地說:“小樓是不是想要個弟弟?”

江樓幹巴巴地回答:“一點也不。”

千手真樹悵然地笑了笑,江樓突然反應過來,除非她想有個後媽,否則她恐怕是不會再有同胞兄弟了,所以她只能用小孩子的語氣來安慰這個可憐的鰥夫:“你有我一個就可以了。”

“是,小樓是個好孩子。”

江樓心裏想,大概世界上也就只有父母會無條件覺得自己的孩子最好了。

這樣看似平靜悠然的歲月持續到了木葉三十五年,某一天早晨,江樓起床吃飯,千手真樹毫無預兆地拋出一個炸彈:“小樓,我今天就要走了。”

她咬著一個肉包子茫然地看著他,懷疑自己還沒有睡醒。

“去前線,木葉需要我。”千手真樹的語氣無疑是滿懷歉意的,但是他的眼神卻很堅定。

江樓嘴裏的包子掉在了地上,她張了張嘴,還是問了出來:“不去不行嗎?”

“這是忍者的責任。”

江樓說不出話來,兩只眼珠好像要被她瞪出眼眶,千手真樹盡量放緩語氣:“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我給你報名了忍者學校。”

“哦。”她幹巴巴地出聲,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千手真樹又說:“你一直都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所以,我留下來的卷軸,你都可以看,但是有一句話我要告訴你——追求力量的道路是無窮無盡的,有些東西可能很吸引人,但是不要被力量所迷惑,只有心志堅定,你才不會失去自我。”

後來的事情證明,千手真樹是很深謀遠慮的一個人,他如果沒有說過這番話,日後江樓十分有可能就跟著大蛇丸跑了……那故事的發展,就會徹底偏向另一個地方。

幸虧沒有。

千手真樹走了,江樓坐在小板凳上發呆了一個上午,種在院子裏的花花草草被□□得不成樣子。

直到中午,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她打電話叫了拉面,大口朵頤,那兇悍地吃相如果被人看到,肯定會以為她和這碗拉面有什麽深仇大恨。

吃飽喝足睡午覺,睡醒江樓爬起來,提著自己的善柔繼續開始每天的修行,橫豎刺各三千下,漸漸的,她心無旁騖,沈浸其中。

第二天江樓拿著通知書去忍者學校報道,特殊時期,上學的平均年齡只有五六歲,通常學習一兩年之後這批孩子就可能要上戰場。

這可是都是在讀幼兒園的孩子。

可是上課第一天,忍者老師就淡淡說了一句:“在學校,你們可能還是孩子,可一旦在外面,你們就是忍者,不會有人因為你們年紀小而手下留情,記住,在戰場上,只有生死。”

他們上的課也的確不像是一般的忍者課,除了基礎的忍、體、幻三術之外,還有情報獲取,暗號破譯,傳遞信息等內容,而且老師講得很快很急,好像是想在短時間內就把知識塞進他們的腦袋裏一樣。

饒是江樓,也不得不認真做好筆記,晚上回家再覆習一遍,才能保證將知識都牢牢記住。

令她驚訝的是,幾乎所有的孩子都一樣刻苦認真,課上沒有嬉鬧,課間也只有小聲的聊天,氣氛沈悶壓抑。

好像就連他們也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可真正殘酷的一擊要等到千手真樹的死訊傳來,江樓當場呆若木雞,不可置信地反問:“什麽?”

綱手把她摟進懷裏,無言以對。

江樓要過很久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淚流滿面,她沙啞著嗓子,問:“我爸爸呢?”

千手真樹連遺體都不曾找全,一個戴著鬥笠的中年男人看著她,說:“他們這一個小隊遭遇伏擊,他為了讓其餘人安全撤退,主動留下斷後,消滅了多名敵人,使得情報能夠順利到達本部,我們才可以及時做出反應……他是一個英雄,死得其所。”

可是戰爭時期,英雄太多,千手真樹火化後匆匆下葬。

那一年江樓六歲,她再失去了母親之後,又失去了自己的父親。

綱手提出讓她搬過來與繩樹一起住,千手繩樹是她的弟弟,今年才十歲,和江樓的年紀差不了多少。

但是她拒絕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她用行動向憂心忡忡的長輩表達了自己的決心,每天按時上課、吃飯、修行,每天練劍也練琴,當她劈裏啪啦撥動琴弦或者提劍劈開空氣的時候,總會有一種發洩的感覺。

當然,練劍也就罷了,彈琴的技術……不怎麽好就對了,簡直是魔音灌耳,連麻雀都忍受不了,每天到了點就飛走不惹這個煞星。

和她糟糕的琴技相比,她的劍術一日千裏,上課的時候老師都誇她有天分,可江樓知道那是因為自己更刻苦的原因。

蛇腹劍因為其特殊的性質,兼具了鞭法與劍法雙重變化,這也就意味著,江樓的練習力度至少是旁人的三倍。

一直到月上中天,她才會睡覺,次日清晨繼續早起,勤修不怠。

時間久了也有弊端,比如沒有人給她餵招,她只能按照劍譜自行練習,對敵經驗基本為零。

所以某一日,她在家門口看到懷抱著牙牙學語的卡卡西過來串門的旗木朔茂時,她的表情有那麽一點點的微妙。

作者有話要說: 年齡的話是這樣,女主出生於木葉三十年,比波風水門小了三歲,比卡卡西大了四歲,從二戰到三戰,是一個誕生傳奇的時間,不想讓她錯過這樣一個精彩的年代

以及,大家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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